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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赵家三千金

2、赵家三千金 (第1/2页)

世事变迁,反复无常。该来的不来,该走的又赖着不走,这人和事是一样的大道理。江南的雨仿佛就是一只没有被驯服的怪兽,随兴而来,随意而去。好端端的晴朗天气,风说刮就刮了起来,雨也跟着快一阵慢一阵、紧一阵缓一阵地飘落下来。
  
  大清早,许瑞荣将儿子送到了学校。儿子赵欣今年十三岁,读小学五年级,学校离家有三公里的路,许瑞荣在家都由自己接送,许瑞荣没在家时由外公接送。赵欣生得身材高大虎背熊腰,比同龄人快高出半个头了。他的外貌轮廓与许瑞荣相差甚远,村子里有许多妇女都在私下里窃窃议论过这件事。都在怀疑赵欣是不是许瑞荣的亲生儿子?
  
  但至于到底是谁所生,却没有一个人可以肯定地说出来。许瑞荣也无法确定赵欣是不是自己亲生的。因为自己妻子赵金芳太过泛情,到后来他也懒得去管她了。这次若不是岳母苦苦哀求他,他根本就不想往省城去。岳母确实是给了他不少钱的,若他肯带足,至少也能在省城住上十天半个月,但他在出发去省城的当天,他就把这些钱留给了儿子赵欣。
  
  许瑞荣送完孩子,踩着自行车回家,头顶上的乌云紧跟着他使劲往下压。刚才来时的路上还是蓝天白云一副姣好的样子,此刻却突然变起脸色来。许瑞荣加快了踩踏的频率,脚下用力,他知道一场暴风雨即刻就会从天而降。前面一公里路程是没有村庄的,也没有树林遮风挡雨甚至连涵洞桥梁都没有一处。许瑞荣已经行进到中途进退都是同样要被雨水浇淋了,因此他不想回头去学校避雨去。
  
  风开始刮得猛烈起来,路边稻田的水稻青苗被狂风刮过时形成一道波一道浪地翻滚着,密密地一环套着一环;这边压下去那边就被掀起来,连连续续起起伏伏着。这种快节奏总是随风而动,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指挥它们舞蹈一样。风刚刮过,暴雨骤至。雨点如黄豆粒大小劈头盖脸怒砸下来,开始并不密集,稀稀疏疏的雨滴很大很响,许瑞荣只听到身后“噼里啪啦”的声音传过来。紧接着,路面就有一股烟雾似的东西在他前面的地底下涌起来,远处池塘的表面此刻也蒸腾起一阵似烟似雾的东西。他的脊背上就开始密集地一阵发凉发冷,视线立刻模糊起来,雨脚追上了他的车子,他在暴风雨中成了一只“落汤鸡”。
  
  风雨阻止他踩车前行的速度。许瑞荣只能下车推行,眼前早已灰蒙蒙一片,暴雨如注,暴风肆虐,雨水成柱流状直往他的脖子下灌注下去,冰冷的雨水加上紧骤的狂风使许瑞荣浑身颤抖起来。他推着车,弓着身子前行。两只手臂几乎紧紧夹着自己的耳朵,他使劲握着车把手才不至于使车子被风刮跑。许瑞荣不敢腾出手来撸一把脸蛋,雨水模糊了视线,雨水直往他眼睛、鼻子、嘴巴里灌,他只能无助地鼓起腮帮往外吹气。其实,这对雨水丝毫不起阻挡作用,也不会给他心里一丝宽慰,但许瑞荣依然不断地做着同样的动作来与暴雨抗衡。
  
  岳母心疼地拿干毛巾送进他房间来,并用忧虑的眼神瞧他出神。许瑞荣需要换衣服,看着岳母不肯离去的神情,就笑着对她说:“妈,您这样看着我做什么,您不出去,我怎么换衣服呀。”
  
  岳母回过神来,于是就歉意地退出来,边退边怜惜地嘱咐他:“换好衣服前得先把头发擦一擦了,头要紧,身体抵抗力强,一点不要紧的。”
  
  许瑞荣边关门边回答:“晓得的,晓得的。”
  
  暴雨过后,村庄、田野、山林仿佛都好像被牛奶洗刷过一样,干净而清凉;瓦片黑得更加亮黑了,村上的街道上被冲刷得一尘不染;零星的树木上的叶子被打翻了个遍,更显得新绿;远处的山脉变得轮廓分明起来;天空也蓝得出奇的清爽。乌云已经全部退到山后边去了,乳白色的云朵也零星地从山边飘悠着浮过来;塘边草丛的几只白鹭嘶鸣着腾空而起,不停地扇动着雪白的翅膀,掠过一道银色的弧带。美中不足的是村前正在咆哮的河流,那浑浊而夹带着无数的树枝、杂草、塑料泡沫、动物尸体的洪流正飞速流过村庄前面的河段。
  
  村庄活跃起来了。牵羊的、放牛的、赶鸡赶鸭的人都在行动。除了学龄孩子呆在课室里外,其他不到上学年龄,逃学者,刚从学校毕业还没有想好往何处发展的小青年都不愿意闷在屋子里,他们三三两两成对成双地走出来,争着呼吸这难得的清新空气。
  
  许瑞荣也准备到田间地头去巡视一番。这么大的暴风雨过后,许多庄稼也许会被风刮倒刮伤,低洼处庄稼很容易被雨水浸泡,不及时对庄稼进行排水、扶正等工作就会带来很大损失。
  
  许瑞荣肩上扛一把锄头,出门前换了套干活时的粗布衣服,鞋也脱下来,赤着脚就出门来。岳母在后面尖着嗓门叫他回来,瑞荣就转过身子来,岳母递给他一双塑料拖鞋说:“你去田头,别赤双脚,当心玻璃渣子扎到了脚。许瑞荣于是就放下锄头,把拖鞋穿好才上路。”
  
  田野里人开始渐渐多了起来,这些人有点嘈杂。出来的目的各有不同,孩子们估计都是以游玩和抓鱼虾捉青蛙扑蜻蜓捕鸟雀为目的;上年纪的应该是出来喘息透透气观察气象变化聊天为乐;而肩上扛锄头出行的中青年农民可就没有那么多闲情雅致轻轻松松的了,他们的使命不允许自己清闲下来,上有老下有小,哪里顾得上其他,赶紧趁着这时争紧清理自己的田园,以促使粮食不减产少损失。
  
  许瑞荣有三个小姨子,现在都已经脱落得水灵灵的样子了。
  
  赵金苹今年二十一岁,凹凸有致的身材,一双杏眼恰到好处地镶在姣好的脸庞上边,洁白整齐的牙齿,银铃般的笑声,令村中的后生夜不成眠;老三赵金蝉十九了,甜甜的歌喉响彻村口的田野麻酥许多英俊青年,她身材要比两个姐姐还诱人,细长腿、瑞凤眼、白净皮肤,一头秀发总令人心旷神怡;老四赵金莲也十六岁了,面庞同样清秀可人,一双水汪汪的丹凤眼令人印象深刻,她不爱读书,说话有点泼辣尖酸。这三个小姨子都已没有在学校里上学了。如今离开村子出外打工。金苹在县城学制衣裁缝手艺;金蝉在一个乡镇五金厂仓库里管理进出货物账目;赵金莲刚出去不到一个月,是跟村子一个婶婶去学插花刺绣。虽然这三个小姨子都生长在农村一个普普通通农民的家庭里,且赵潇亭也没有刻意培养过这三个女儿,三个女儿读完初中后就不愿意再呆在学校里刻苦用功了。
  
  因此,三个女儿也并非智商超群、天生丽质。算不上温馨典雅,淑女美媚。但三人都像自己的姐姐赵金芳一样木秀于林,都皮肤白皙,身材苗条,面容姣好。即使没有刻意梳妆乔扮,亦出落得靓耀娇莲。倘若有意用心,稍施黛粉,描眉镶眸;配上龙睛凤眼、纤手藕臂、软颈削肩,则那种妩媚灵秀之气,一定更加楚楚动人的,更加宛若娥仙的妖娆,一定会令人赞叹称颂不已。尤其是老三赵金蝉,一头秀丽细密的乌丝根根发亮诱人,性格又十分开朗活泼,牙齿白净身材匀称,面容细腻的她声音很是甜美,尤其许多青年人更是欣赏她的歌唱得太过瘾,“金嗓子”的名声早传扬在外。
  
  这样的三个美女整齐划一地集中成长在这样一户普通农户家里真是令人心生羡慕嫉妒恨的,同时也招致别人过多的非议和妄想。虽然老大赵金芳在村子里名声败坏遭人攻击,甚至几乎是到了臭名远扬的地步了。但随着赵家这几个女孩的渐渐长大,身材外貌越来越姣好妩媚楚楚动人起来,人们对赵家也由开始的指指点点到后来的嫉妒羡慕恨方向转变,但这种变化总是在潜移默化地进行着的,不可能只是一日一夜之间的事情。
  
  赵潇亭现在已经开始意识到家里这几个千金宝贝女儿的价值了。他因此心情也就大好起来,一扫长期以来膝下没有儿子的阴霾。赵潇亭谈不上重男轻女的思想如何顽固,但他扎根在农村数十年,不可能没有根根苗苗的忧虑。多子多福思想是广大农村的一大顽疾,根深蒂固着呢,赵潇亭再怎么开朗开明也不能幸免这样顽疾的影响和波及。
  
  媒人水镜嫂是村干部赵双喜的女人,四十五岁的样子;她体态丰满,眼睛灵巧,笑起来皱纹随着眼波的纹路向眼角呈扇形状扩散开来,仿佛是深山密岭上的那些松针一样细密。水镜嫂口才很好,以媒为业。就算别人家里只喂了一头猪,她竟能夸赞出一头大象的价值来。在她那恰如一挺机关枪那样的嘴巴里,除非她不开火,一旦开火,那一定是火力全开,谁也阻挡不了的。
  
  再加上她有一个干部家属的良好身份做疪护,没有她半途而废的事。水镜嫂也不是特别势利的女人,她帮别人说媒都是明码标价的,媒说不成还可以退一部分钱还给人家。她虽然眼睛细小,但看人却非常精准老辣。在她看来,说媒者没有过人的本领是行不通的。她自己尤其看重门当户对,如果门不当户不对,你与她关系最好,出价最高她都一口回绝,绝不含糊。她说话语速很快,但口齿清楚,说出的话有理有据效益很高。她常年在外面走街串巷,与外面村庄里的七大姑八大姨都结交得很深,这也使她省下许多奔波的烦恼。
  
  水镜嫂自己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都已成家。媳妇是隔壁黄家店村的一个开磨具厂老板的女儿,她对自己儿子能够娶到这样人家的女儿感到非常满意。这门亲事也是她的佳作之一,她为此而沾沾自喜过好一阵子。儿媳妇人确实很聪慧,容貌姣好不说而且又很有才干。儿媳虽然嫁到了赵家,但平时大多数时间也都呆在娘家里帮自己父母打理生意,业务上的事情逐渐老练起来。她的亲家很看重自己的这个宝贝女儿,再加上儿媳妇嘴巴又甜甜的,对自己处理婆媳关系上懂得礼让和迁就,水镜嫂于是事事处处都顺风顺水起来。
  
  女儿赵春梅是去年春季才嫁出去的。女儿今年才二十三岁,相貌谈不上俊俏也不算太差,身材算不上苗条也不显示出臃肿,中规中矩的富态样子。一米五八的个子也不算太矮太高,女儿皮肤黑里透着红润色泽,眼睛不像她妈长得那么细小,那对相对耐看的银杏眼近来有点近视了,因此她的鼻梁上突然就多了一副金丝珐琅眼镜架,这副行头不但没有给她减分,反倒使她增加了不少分数。
  
  在她读初中时,也没有谁觉得水镜嫂的女儿有什么过人之处,论成绩、容貌、才能各行指标都不算十分出色,可就是过了这么短短几年时间,她却从鸡羽化成凤凰的进程了,她的身价也自然水涨船高了起来。赵春梅与赵金苹本是同村同学,两人不但年龄相仿又且十分要好。若论体态容貌,春梅与金苹相差不止一丁点儿;论学历,两人都是初中毕业,不分伯仲;论肤色,金苹皮肤白皙粉嫩,春梅皮肤黝黑透亮;论口才,金苹也肯定超过春梅许多。春梅平时很少同别人对话,金苹却逢人脸上就挂起笑容,显得大方得体得多。更气人的是,春梅嫁给的那个人手里还抓着牢牢的一只金饭碗。
  
  她的丈夫叫金苗根,住在大集镇子上,别觉得这姓金的小子名字土里土气,一点引不起别人的注意,八字却很好。其实,他是个实打实的大学生,刚工作几年就在镇上当上了一个什么部的主任,还是一个根正苗红的党员,前途无量着呢。赵春梅嫁过去不到一年时间,就被她丈夫安排进一家国营的毛纺厂里上班去了,也不知是靠赵春梅自己的实力考进去还是凭丈夫的能量特招进去的。从水镜嫂的心满意足上可以捕获到一丁点儿信息,八成是靠关系上这一层。
  
  有人在谣传金苗根第一眼先是在赵双喜家里看上赵金苹的,但不知道水镜嫂是用什么手段把金苗根给搞定的。金苗根仿佛对水镜嫂十分敬重的样子,大家不能理解金苗根为什么会看上相貌平平的赵春梅而放弃如花似玉的赵金苹。论知识水平智商才能金苗根都肯定不会差到哪里去,但他选中赵春梅就令村里人大跌眼镜了。因此,许多人都把这种怀疑转移到水镜嫂身上去,这个谜也仿佛“破壳而出”了。
  
  赵双喜其实也没有多少真才实学的东西,他能够长时间妥妥坐在村支委这把高椅上不下来主要还是与水镜嫂的能力超强有关。水镜嫂真名叫什么,村中已没几个人叫得全了。水镜嫂只是她的绰号,但现在已经当名字使唤了,也不知是谁给她这么高的评价。总之,她也没有侮辱人家给她的这个绰号。
  
  现在我们把这些闲话撇开再来谈谈赵潇亭的这几个千金小姐。大家已经知道赵潇亭的大女儿已经算是彻底报废了,不值得我们再去费太多的口水去大书特书。并不是大家遗弃她厌恶她,她的所作所为已经伤透了包括她丈夫在内的所有亲人的心。我们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赵金芳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她本应该值得大家努力去帮扶和指引,可惜她自己破罐子破摔,这怨不得别人要鄙视她、遗弃她。现在她已经开始淡出我们的视线也是最正常不过的了。
  
  赵潇亭一生没有儿子,大女儿又不争气,女婿和女儿不和也是不争的事实。但许瑞荣十几年来依然生活在赵家不离不弃。大家一定觉得许瑞荣或者赵潇亭以及他老婆张凤仙三人中至少有一个人必有过人之处,否则,许瑞荣是无论如何都要走人的。赵金芳这几年还是很少蜇守在家里,她对自己的行为毫无悔改之意,若不是自己实在在外面呆不下去了她是绝不会回到家里来的。父母、丈夫也不再管她,有她无她一个模样。
  
  赵金苹在县城一家叫《彩珍服装店》的门店里当裁缝学徒。这里是县城旧城改造孵化后遗留下来的产物。在大片大片土地有待开发发展的初期,所有可以加以利用的地方都是“黄金宝地”。临街的店铺一夜之间仿佛就像雨后春笋般地涌现了出来,这块土地并没有被人们所遗忘。
  
  《彩珍服装店》就开在两条街的南面的转角地方。店面不算大,占据两个街面房,约一百平方上下,门面不宽,但纵深却很深。
  
  《彩珍服装店》里面并排摆放六七台缝纫机,面前是门面房,玻璃柜子里摆放着形形色色的布料,不锈钢管衣架上挂着加工好的成批五花八门的服装。服装店老板就是这位名叫黄彩珍的四十挂零的城关镇奇女子。她每天衣着光鲜艳丽,头发纹丝不乱地往后打着发髻,身材保养得还很好,虽年过四十依旧薄黛轻施、秀眉斜描、光彩照人。
  
  上午十点,黄彩珍手拿一把巨大的裁缝剪刀,脖子上挂一根塑料软皮尺。她的周围围着一群年轻的女孩子,黄彩珍正在一张巨大的铺着蔺草席的桌子上一边做着示范动作,一边耐心讲解。女孩子们都在认真地听她讲解,赵金苹手里拿着一本笔记簿和一支铅笔,正在记着什么。
  
  “大家注意啦,大家注意啦!”黄彩珍一边用手指敲打着桌子一边讲解今天的要点:“大家都记住了没有?我希望你们用粉笔多在废报纸上多去练习练习而不是去乱涂乱画别的无用的东西。你们不要对我的话阳奉阴违,报纸裁坏一张不要紧,布匹裁坏了一尺你们可也赔不起。
  
  学裁缝关键是量体裁衣,这是学制衣的第一步,就像婴儿开始学走路一样,你首先能够站稳是不是。如果你不把身体站稳,你怎么走出你的第一步?因此,学做衣服本身并不难,难就难在你学到的技术是不是牢靠稳固的,手艺是不是过硬的,要想获得客户的认可方行。做出来的衣服能够让顾客满意否?
  
  做成的衣服穿在顾客身上是否妥帖得体,看上去精神是否饱满都很重要。记住,只有自己有过硬的手艺才会引起顾客的注意和回顾。所以,大家一定要认真跟我学,把我手艺的精华学到手,而不是学些皮毛细碎的东西。你们学业有成,自己出去能够独当一面,我心里就高兴,脸上也有光彩。每当别人问起你,哟!师傅,你这手艺是向谁学来的,你们若能够大声说出“黄彩珍”这三个字来,人家竖起大拇指说,不错,真是名师出高徒。我能够听到这样的夸奖,我就算用尽毕生的精力来教导你们,也是心满意足的了。”
  
  “金苹,你晚上做什么去?”走在去吃午饭的路上,一同在《彩珍服装店》当学徒的方灵一路小跑着跟上来,一边喘息一边问她。
  
  “晚上,我还是在店里加班呀,怎么你想跑出去玩?”
  
  “金苹,你真是傻,大家都知道师父那一套话全是假的虚的,就你当真,你也不想想,她一年都招过多少批次学员了,哪一批毕业后自己能够独当一面去开店哩?我敢保证,我们这批人当中,到最后绝不会有一个人会开服装店来当自己的职业的。”
  
  “方灵,我不知道你的心里是怎么想的,你心态不端正,怎么能把手艺学精?是的,要学到黄师傅那么精致的手艺,没个八年十年沉淀肯定是不行的,既然我们来跟她学了,父母也都是交了学费的,师父不教是师父不地道,师父用心教了,你不好好学又怎么能错怪师父呢?”金苹的一番话令方灵哑口无言,只好扮个鬼脸,吐吐舌头走了。
  
  晚上,黄彩珍人先走了,店铺就交给这些学徒来照管。今晚上轮到赵金苹锁门,赵金苹就只能留在店铺里与其他几位学徒一起学裁图,在废报纸上剪样衣。师父不在,超半数学徒不会自愿留下来苦学,赵金苹环视了一下整个门面店铺,空落落的店铺里面连她在内也就四个人愿意留下来在店铺里,一个还在低头嗑瓜子。赵金苹不能督促别人去学,那些跑得连影子都没有的女孩子与其说是来学这门手艺技术活的,还不如说是浪费自己父母的钱出来玩耍来找男朋友谈恋爱来得更准确些。赵金苹不能对这些女孩子品头评足,她也懒得与她们说过多的道理。那些女孩子与她的性格格格不入,多说无益还会惹得多管闲事的名头,吃力不讨好的事少做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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