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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赵春梅意外怀孕

7、赵春梅意外怀孕 (第1/2页)

水镜嫂忙过了赵金苹的婚事后,找她做媒的人就开始越来越多了起来。女儿赵春梅就怂恿母亲在自己的镇上开一家婚介所,说店铺由女婿金苗根来包租,价格可以便宜一点,如果让水镜嫂出面,人家不给面子,租金肯定会贵许多。水镜嫂自己也正在动这门心思,两人一拍即合,于是女婿通过自己的关系租下二间门面房做婚介所,并替岳母设计了门面图案,办好营业执照。开业那天,鼓乐喧天、鞭炮齐鸣好一番热闹场面。水镜嫂把镇上有脸有面的人都请来了,在饭店里好好招待了一顿。婚介所由水镜嫂自己经营,由女婿帮她撑着腰,这生意一开始就红火非常。赵春梅也把女儿托付到幼儿园去过来帮忙,水镜嫂又找来二个能说会道的漂亮女孩子当帮手。
  
  赵春梅这几天胃口很差,吃进去的东西全都又吐出来。水镜嫂就开始怀疑女儿是否又怀孕了?赵春梅说自己对避孕措施把关把得挺严密的,应该不会是怀孕的了。水镜嫂于是就劝女儿还是去医院检查检查,结果真的是怀孕了。
  
  金苗根现在是镇里的办公室主任,镇里今年按照上级指示,对全镇所有村庄的计划生育落实工作开始严抓。金苗根这个班子随时被安排进行动组,晚上也经常出去“请”一些违反计划生育的人。
  
  赵春梅对自己这个时候的怀孕非常苦恼。说心里话,婆婆一直很希望赵春梅能够替金家生一个白白胖胖的男孩子来替金家传宗接代。金苗根本也是一根独苗苗,但金苗根自从妻子赵春梅第一胎替他生下了女儿开始,金苗根心里就落下了阴影。他现在是公务员,不能带头违规违法。而且政策层面金苗根是公务员须做表率,只能生一胎。也就是说,不管金苗根夫妇多么希望自己有个男孩子,但政策已经不容许金苗根再有念想。赵春梅把检验单递给母亲看,显得异常激动说:“我真该死,偏偏这个时候怀孕了,这不是给苗根添乱是什么。”
  
  水镜嫂一时也做不了主,只好建议女儿回去先同丈夫商量后再定。赵春梅说:“我以为你有什么好的办法,原来是这么个馊主意,你说了不也是白说的吗?苗根目前的情况你不是不知道,他在镇里当领导,知道了自己老婆肚子里有了孩子,还不是要气死掉。”
  
  水镜嫂就说:“那你干脆就把他先做掉好了,免得大家都心里发慌。”
  
  赵春梅听了,就对母亲说:“你急什么呀,现在还刚刚怀上,我总得回家去与家人商量后再来做出决定,毛里毛糙地把他弄下来,万一金家需要把他留下来,这责任谁来负?”
  
  水镜嫂说:“你当这么容易吗,又不是买小菜,苗根现在只要在这个位子上坐一天,你想把他生下来,就会比登天还难?”
  
  母亲的话无疑也是很有道理的,现在谁不把生小孩的事当小事来看待。再说,一个公务员又岂能明目张胆地去违反计划生育政策呢。赵春梅心情低落到极点,无心呆在婚介所替母亲守店,就告别母亲回家去。她想,这件事八成还是要去医院把胎儿打掉的。
  
  赵春梅夫妇一直与公公婆婆住在一起,公公是从乡镇企业局领导岗位上退休的老干部,婆婆是镇中心小学人民教师,已退休多年,两人一直闲居在家。
  
  儿媳妇今天这么早就回家,婆婆就在心里有些嘀咕:她是不是到家里有事。婆婆看赵春梅脸色凝重,于是猜想春梅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提前回家休息来了。婆婆就问春梅:“春梅,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看你脸色不太好,不舒服要早点去看医生,不能光回家来。”
  
  春梅笑对婆婆说:“妈,您别想多了,我没有什么病呀,我去看医生干嘛。”
  
  婆婆就走到春梅身边,把老花镜推了推:“你脸色确实不好,既然不是病那应该是被你妈奚落了还是自己做错什么事情啦?”
  
  春梅就骗婆婆说:“今天我妈还没去过婚介所呢,妈,您别疑神疑鬼的了,您该干嘛就去干嘛去。”春梅把包往桌子上一放,就去房间休息去了。
  
  婆婆偏偏是个认死理的人,思想一时转换不过来,但又不好继续说下去,再说现在说下去也没有用,春梅已经走进房间去了。
  
  婆婆准备把烧好的开水灌到热水瓶里去,热水瓶就放在桌子上,她去拿热水瓶时把春梅的包带到地上,她俯身去捡包,春梅的包的拉链开着,包里的东西就散落出来丢在地上。婆婆捡好包,再去捡地上的东西,当她发现地上有一张医院的检查单时,还没好气地自言自语说:“这媳妇,总想瞒我一个老太婆做什么,我刚才说她病了,她还一个劲地否认,现在证据在这里了,看她还敢抵赖。”
  
  她老头子正好从外面进来,看见自己老太婆又是自言自语又是盯着纸张在看,就问她刚才在同谁说话儿,说了些什么?
  
  老太婆见老头子发问,赶紧就把纸张往包里塞回去道:“没什么,春梅下午身体不舒服,回家休息了。”
  
  老头子就说:“她去过医院了吗,是感冒还是别的病,要紧不?”
  
  老太婆说:“我刚才没有看仔细,你一来我就把单子放回去了,你想弄明白,你自己取出来看看吧。”
  
  老头子说:“你这个老太婆是老糊涂了,既然知道检验单也有了,还不看仔细,媳妇回来就去房间,肯定是有问题的,你再拿出来让我瞧一下。”
  
  老太婆把检验单再拿出来递给老头子说:“你看吧,我都懒得说你了,一个老头子,比我还细碎。”
  
  “你瞧瞧,你赶紧过来瞧瞧,春梅她又怀孕了,你看检验结果:孕期五周,这是什么意思,这就是说,春梅怀孕已经35天了。”
  
  “让我再瞧瞧,你让我再仔细瞧瞧。”老太婆一把把检验单夺过去。
  
  “老金,咱们梅子真的又怀孕了啊!”老太婆喜笑眉开起来。
  
  “那又怎么样,你空欢喜什么?”老头子一脸不屑地把检查单递了过去。
  
  “天大好事呀,老金,说不定就是个大孙子呢?”老太婆还沉浸在快乐之中。
  
  老头子叹了一口气道:“还是算了吧,不管男孩女娃,反正他都没福分来到咱们金家啰。”
  
  “你这是什么话,不会是老糊涂了吧,春梅怀不上,那咱们无话可说,现在怀孕了,就是金家的骨肉。”
  
  老头子没有再与老太婆争辩下去,就背着手走进自己的书房练字去了。
  
  老太婆也不理会老头子了,她提着篮子去街上买菜去,晚上,她要买有营养一点的菜回来‘犒劳’自己的儿媳妇赵春梅。
  
  金苗根下班回到家里,母亲一把拉过他的手,神神秘秘地说:“苗根,你们这么大的事情也好隐瞒我这个老太婆,你说,这是你的主意,还是春梅的意思。”
  
  金苗根莫名其妙道:“什么主意啊意思啊,妈,你别这样好吗,什么事明说不就完了。”
  
  母亲说:“根儿,春梅有喜的事你为什么瞒着我这么长时间,如果不是我今天偶然发现这个秘密,你们准备隐瞒我老太婆到什么时候啊。”
  
  金苗根大吃一惊,连忙把母亲从门口拉进来:“妈,你可别乱说,春梅什么时候怀孕了,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现在把他处理掉还来得及来不及。”
  
  母亲后悔道:“你说什么话,你妈以为你是知道这件事情的呢。”
  
  苗根把春梅从被窝里拉起来:“别睡了,春梅我有话同你说。”
  
  春梅说:“有话你就说,干嘛非把人家从被窝里拉出来,我又不是聋子。”
  
  “春梅,你是不是想害死我呀,这么大的事情,你为什么一个人偷偷地干。”
  
  “苗根,你的话从何说起,我什么事情隐瞒起你来了?”
  
  “你还嘴硬,这件事母亲都知道了,我作为你的丈夫却还蒙在鼓子里。”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这么不痛快,你能不能把话说明白一点。”
  
  “那好,我问你,你怀孕五周了也没告诉我是什么道理?”
  
  “就因为这件事呀?”春梅不慌反笑了。
  
  “你还能笑出来,我都急死了,我问你,这件事除了爸妈还有谁知道?”
  
  “当然不只你爸妈知道啦。”赵春梅故意卖关子。
  
  “我可不管还有谁知道这件事,第一,你马上给我去处理掉;第二,母亲面前你自己去解释;第三,······。”
  
  “别第三了,这件事我一个人无法做出决定,你要让我打掉,第一,你得必须通过双方父母的同意,如果你们都不要他,那么,我们就离婚,我把他生下来,不管女孩男娃他都得姓赵,你满意了吗,到头来,你做你的官老爷,我当我的小百姓,咱们井水不犯河水怎么样。”
  
  “春梅你怎么不讲理起来了,这件事真的不是小事,我是认真同你说的,绝没有开玩笑的成分。”
  
  “根儿,你别激动,这件事,春梅说得对,除了我们的意见外,我同意春梅的父母也有权利参与进来,而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
  
  “妈,这是我们夫妻的私事,你别掺和。”
  
  “什么夫妻的事,这是金家里的大事,天大的事情,你没权利一个人做主。”
  
  “妈,你怎么也不讲理了呢?你知道你儿子好不容易考上公务员,你是不是不想儿子工作了?”
  
  金苗根越说越气:“你们退休了没事干,可以多养花养鱼,儿子绝不干预,但儿子有儿子的权利和义务,儿子的事情必须由儿子自己来决定。”
  
  “苗根,你也别激动,这事咱们一起坐下来商量好吗?现在大家先一起吃饭去。”老金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三人面前:“天瘫下来有高个子顶着,吃饭,都吃饭去。”
  
  金苗根心不在焉地扒拉着饭,心里很是苦恼,这件事明显自己处于劣势。父亲的态度还不十分明确,但至少母亲和老婆已经组成统一战线,现在他必须争取到父亲的支持。这不是仅仅靠诉苦能够获得同情的。问题虽然棘手,但肯定必须要解决掉。
  
  父亲现在是唯一比较冷静的一个人,只有争取到父亲的支持,这盘棋才有希望翻转过来,就算一时翻不过来,至少也能打个平手。
  
  老金吃好饭让老太婆去把厨房收拾碗筷,春梅过来帮忙,婆婆一把把她推出门口:“你歇一边去吧,我老太婆这点活一个人能干完。”
  
  苗根跟进父亲房间。老金问:“你有事?”
  
  金苗根说:“还不是刚才的事,爸,您也是公务员岗位上退下来的,这件事我需要您的支持和帮助。”
  
  老金说:“你的意思是·····?”
  
  “很简单,马上让春梅去把孩子打掉。”金苗根坚定地说。
  
  “有没有其他变通的办法呢?”老金问儿子。
  
  “没有。”儿子斩钉截铁说。
  
  “真的没有其他办法?”老金进一步追问。
  
  “除非······除非,爸我不想多说了。”金苗根咬着嘴唇。
  
  “那说明还是有其他办法啰?”老金皮笑肉不笑。
  
  “爸,您别逼儿子说出来,儿子不可能会同意的。”
  
  “我来替你说吧,除非是以下两种情况,但对于你肯定是非常残忍的。第一,与春梅离婚;第二,你自己退出公务员队伍,我说得对不对?”
  
  “知儿莫若父,爸爸,您真是智多星。”
  
  “儿子,爸爸有个建议,不知道你想不想听。”
  
  “爸,您说吧,儿子乐意听。”
  
  “很好,你知道你妈此刻的心情,我也在想,你们都希望现在的我能够站在自己的这一边,因此,我现在的意见就显得十分重要。”
  
  “爸,我需要您的支持。”
  
  “那么,她们就不需要你父亲的支持?”
  
  “她不明白事理,只有父亲是个通情达理的人。”
  
  “你别急着替我戴高帽头,如果你父亲也支持你老婆和你母亲,你准备怎么办?”
  
  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儿子就干脆辞职不干了。”
  
  “到那时,你有勇气递辞职报告上去吗?”
  
  “还能怎么样,难道等着人家过来罚款开除我吗?”
  
  “你不愿意让春梅离开你?”
  
  金苗根摇了摇头:“这可要比辞职困难多了。”
  
  老金笑着说:“好了,我觉得事情总还不至于没有妥善的办法来解决这件事。”
  
  苗根说:“爸爸,你不能这样轻描淡写,事情是火烧眉毛呢。”
  
  老金可并不认同儿子的观点:“你还嫩了点,这件事爸爸替你来想个万全的方法过来,你们谁也别去分心,春梅的胎儿暂时该保留下来,就这么简单。”
  
  老金可比儿子狡猾得多,他何尝不希望自己有个孙子来传宗接代。当获得儿媳有了身孕以后,老金是在心里已偷偷地画了一百个“十字”他心里早已激动起来,但表面上却什么也没有变化。
  
  老金虽然不露声色,他在察言观色,看一家人对此事的态度。他发现老太婆和儿媳妇都希望要这个孩子后,他自己就没必要再急着把自己的意见表达出来,这当然有很大好处,第一,儿子肯定会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自己身上,千方百计都会把自己往他这边拉。第二,自己不表态,并不表示自己就没有态度,因此自己的任何一种态度都是很重要很致命的,好与坏的态度都起着巨大的决定作用。第三,自己的冷静使家庭的矛盾能够得到缓和。这样,虽然自己是站在儿媳妇和老太婆这边的,但也不至于让儿子心理崩溃。
  
  老金一时半会那里有什么好的主意,但至少儿媳妇肚子里的胎儿总是暂时保住了,金梅想,如果现在谁敢提出把胎儿打掉的话,说不定第一个站出来反对的不是婆婆,而是公公。
  
  老金首先在家里宣告这件事,那就是春梅肚子里的孩子暂时保留,这件事除了家里人知道的外,任何人不能在外面告诉任何人。谁说漏出去,他就同谁急。
  
  金苗根现在是唯一希望春梅早点把胎儿打掉的一方。父亲现在的态度也很暧昧,虽然金苗根对父亲的态度捉摸不透,但照父亲刚才宣布的话的行为来说,父亲也是极力想把这个胎儿保住的,至少目前还不会站在自己的一边替自己说话。
  
  春梅其实本也是无所谓的,就是丈夫的强硬态度使她十分生气,于是她的态度也开始强硬起来。婆婆本就是一根筋搭在哪里,儿媳妇有了身孕,使老太婆心情大好,不管春梅肚子里的孩子是男孩女孩,她都喜欢。自己只生育了一个孩子的孤独感使她苦闷了一辈子,虽然她是个有修养有文化素养又有见识的一位老人,思想也相对开放,但孤独时间长了,什么都起了变化。她不能强求自己的儿媳妇去生第二胎,但既然老天都在刻意帮助金家,她就什么也不管不顾的了。
  
  现在,父亲的决定可苦了金苗根。金苗根本来无忧无虑的心里已经笼罩上了一层灰尘,抹不去也抖落不下来,他人在单位里上班下班,可心却不知飘荡到哪里去。同事明显看出金苗根精神状态不在同一个层面上,办公室的老陈经验老练,社会阅历也非常丰富,对金主任今天的工作注意力不集中感到有点不对劲。他对金苗根开玩笑说:“金主任,这几天你老是心神不定,是不是被老婆罚跪啦,有苦说不出来?”
  
  金苗根知道老陈是开玩笑,就说:“老陈,你只猜对一半,是我罚老婆,不是她罚我。”说过两人就哈哈大笑。
  
  老金的朋友老范的儿媳妇在县妇幼保健院工作,他因此需要这个朋友的帮助。当然,老金不能把自己的心思说出来,就算是多年结交下来的老朋友,这样的心里话不该早说的还是不能说,老金首先找来有关孕妇的一些保健书籍来查看,这很重要,比如胎儿长到什么时候最稳定和最不稳定,长到什么时候才能鉴别出男婴还是女婴,过了什么时候就不能再打胎,什么引流最不伤身体,什么方法引流对孕妇伤害最轻,是人流有利还是药流有利。
  
  老金把自己的心思放进肚子里去,他去找老朋友范云田。这范云田与他同事几十年,他是范云田的上级,范云田是他单位的会计,老金退休后第三年,老范也从单位里退休了。
  
  范云田的儿媳妇小娟在妇幼保健院工作,老金不知道她在那里具体做什么工作,反正有这些消息就足够的了。他今天找老范就是要打听清楚他儿媳妇具体的工作,然后再做决定。老金家离老范家不远,二人虽然都是在县里同一个单位退休的,巧合的是二人又是同一个地方的人,年龄也相仿,工作单位又是同一个,这些因素结合在一起,自然就成为好同事好朋友,几十年的关系铁到无话不谈的地步。老金给老范昨晚上就打去了电话,让老范今天上午在家等他,因此,这趟老金没必要怕老范不在家。
  
  老范知道老金喜欢喝浓茶,就提前给他先把茶煮在茶壶里,老范给茶壶里放了许多龙井,这是老金唯一的爱好。老金其他方面都很随和,但对茶叶的品质要求却很独特,他只认西湖龙井这一款,其他不管是什么茶,最高档次的茶他也不喝。这份独特爱好只有与他最要好的朋友才知道。
  
  两人坐在真皮沙发上开始海聊。老金说:“咱俩退休这么多年一直都蜗居在家里无所事事,这老骨头呀眼看着就越来越酥脆下去了,这样继续下去是不行的。再近,我们镇里刚刚建造好一座公园,我昨天去走过了,草坪还在铺设,移栽的花木也很上档次,树木都是以香樟、金桂、广玉兰等常年绿叶为主,那里也有提供锻炼器材,全部搞好我也问过啦,大概还需要一个星期,也就是说等下个星期这个时候咱们就可以多一个活动场所可以去了,我早年学过的太极正好可以再练习练习。”
  
  “全才,这几年你身体保养得还很好,头发也没有再白下去,你瞧我,年纪比你小三岁,却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你心态又好,在家养花养鸟,写字画画,还经常锻炼,我真的应该好好跟你学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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