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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二章 冲破迷雾

第二百一十二章 冲破迷雾 (第1/2页)

眼前仍是黑色的铁流涌动,忽隐忽现,却无以前那种寒意,反倒点缀了这无边的美景。新绿繁茂,似乎山都跟着醒转过来,贪婪地吞吐着仲春的气息,化作云雾,流淌在这山间。山势多南北走向,如海浪洪涛拍来,却凝于眼前。
  
  “令嫒与此子可有婚约?”妻弟的事情也需关心,毕竟益州闭塞了好几年了,这些年夷吾和徐小姐断了往来,这位少年显然是有机可乘的。不过夷吾从未和我们提过悦儿,不过想来提了又不能如何。
  
  “并无,二人自小一起长大,如姐弟一般,忠明说话,他还敢顶撞几句,悦儿说什么,他便做什么,听话得很。”徐大人罕见地畅快大笑起来,让人感觉往常的笑都属于场面上礼节性的范畴。
  
  “此子如何称呼?”看着徐将军的表情,今日这仗估计也就是礼节性走个过场了。
  
  “此为忠明长子,名唤段垒,表字仲厚。忠明贤弟很是有趣,他那一辈名皆含火意,字则皆有明,以明为火旺之兆。给孩子取名便为火生土之意,以厚为土实之德,其字便自此出。”已然开始和我大谈这种事情,看来确实无甚可虑了。确实,段将军自己都不带军队,却让一个毛头小子领军,而且还是个可能心存私意的懵懂少年。显然,段将军此举就不打算打这仗,应该是盘算着,若真有事,就让自己儿子听徐大人号令,相机行事,毕竟葭萌正被重重围困,阆中接连葭萌,他不便动。
  
  心中想到这里,稍微找了一下自己身后弓箭位置。挂起兵器,轻松与徐大人言道:“段大人无亲眷在成都吧?”
  
  “无,卓甚是看重忠明。其子成年后,便调其属下任其调遣。本他在垫江,其子守阆中,因賨人袭扰。父子换防,卓亦准之。”
  
  “那便好,狄道大军应该已经到成都西侧,李长史拿下涪与绵竹,便直面成都了,下面就是决战,若是还有人为质,亦由不得我们了。”我故作轻松地婆娑了一下兵器。
  
  “若真如此,那也无法了!”徐大人语气仍然很轻松,甚至反问了我一个:“君侯我记得岁数不大吧?你还喊赵国长公主姐姐,你的言谈举止如何如此老成啊。”
  
  “入仕五年多,都已几起几落了,若仍能在高位,换谁都会这样吧。”我心里却忽发现姐姐自称赵国长公主,却未说是魏国夫人,转念一想,好像这样也好,否则孟德必会被人闲话。
  
  “敢问徐将军,智一直有两个问题不解,当年你们是怎么考虑入蜀之事的?这些年在益州内,可有什么出去的打算?”这几日都是向我们问外面情势,想从他们那听一些其他事情,尤其之前回话想得多了,怕显得我在想词搪塞,得找个由头把话顺下去。
  
  “当年,因勤王集结的数十万大军,撤军回去后,凉州难以供养得起,又不敢轻易裁军,韩马二人颇为强悍,如芒在背。后李儒定计,拿下汉中并固守之,以图益州,安之,再取荆州。以前董卓曾在荆州作战,甚羡荆州鱼米之地,但荆州谋臣良将大军皆有,图之不易。故打算以我军力之盛慑服荆州,使我入益之时无有掣肘之忧,甚至可不战而得汉中。”徐将军忽然笑了起来,我懂这个意味,当时那个使臣面对的就是年少气盛,血气方刚的我。其实现在的我按说也应该可以用这个词的,但总觉得自己不适合了。
  
  “那使臣说自己被十几岁少年——也就是君侯欺负了,回来还向董卓哭诉,我们都觉得丢人。但君侯立刻整兵北上,我们的斥候看到沿途军粮辎重,大军行进非常迅速,倒把董卓吓坏了。本打算控制住汉中,慢条斯理拿下益州,但现在荆州十几万大军显然训练有素,领兵之人绝非善类,而实际上我们整个大军,根本没有准备好。李儒建言只能破釜沉舟了,未想到董……此人甚是残忍,直接纵兵劫掠百姓,就为了尽快完成所有物资和民夫的准备。当时便想着先全力击败荆州大军,趁机便先取荆州。”徐将军顿了一下,似乎那时,他便有了二心。
  
  “未想,先锋在汉中便被全歼了,几个大将据说都死在您和李长史据说还有一个女将之手,我当时便被大火阻于谷道之外。结果等全军到汉中后,忽然荆州大军全军消失,斥候说似乎尽入益州了。卓大惊,李儒却进言说,应是看透我们本欲入蜀之计,伪作以拒我等,诱我往荆州空虚之地以再伏击我等。然后再返回此处与我等纠缠,我等破釜沉舟,恐难久持。后又有斥候回报,在往荆州道路上有绢帛碎条,似乎是为铺垫作用。卓大喜,即命速入蜀中,不得迟疑。本还留有后队,想要长期据守汉中,未想那厮却是个废物,生怕君侯大军反身灭之,谎报大军而来,他拼死杀了出来,结果除了辎重尽失,军队反倒齐整。因是董贼亲信,竟未受惩处。”这期间错进错出太多,却歪打正着,我不禁苦笑。徐将军继续道:“我们便与董卓一起被困于益州之中巴蜀之地(这两个名字是益州两个郡名,也正好是人口最多的两个郡),益州人虽常被笑言悠闲无所事事,胸无大志,未想临大难,却硬气得很,光剑阁就顶了我们许久,那位法大人,便令人敬佩。这不这么长时间了,此间仍到处都是义军。卓派过很多斥候翻山越岭寻路出去,多数都没回音,但有些还是成功的,无论向南向北都有些消息回来,有些还放了很多对荆州或侯爷不利的风声在外。还请越侯小心,出去的都是董之心腹死忠。”
  
  对此,我不得不点点头,不过倒也不担心。看着来的军队开始整队,似乎徐大人也不以为意,我更是有些心照不宣,也不提有些简单的作战建议。旋即徐大人反倒提到了一件算是我很熟悉的事情。
  
  “当年郭夷吾发现一条西南夷出益之路,请令领兵五千出益,悦儿去送过他。十几日后就在几日内,几个信使分别送回消息,我那时一直跟在董卓左右。还记得,第一天是随夷出益,路可通荆西南,此地有匪乱,荆州似欲剿匪,或可有可乘之机,宜派兵增援,所派信使于路已熟,可为向导。两日后又有讯息,言荆军主力尽出平匪患,我军粮草已尽,今明孜空虚,机不可失,欲袭之,然巡逻烽燧甚顽,不断袭扰,阻滞我军,幸我军锋锐无敌,有人终慑于我军之威而降,欲以其为先导赚开城门,拿下城后,臣当死守明孜,望速增援。第三日信使甚是欢欣报曰,城已破,诛……平安风云侯,速增援。第三日晚些时候,增援大军已经开拔,却有一使泣曰,荆州大军忽至,旭与诸军已战一日一夜,力不能支,当以死战已报主公。于是,走那条路的计划便搁置了。后来还听说那筑墙了。”
  
  这些都是我的记忆,听着这些回报,我甚至还能回忆起那日种种。
  
  “嗯,是被夷吾杀了一次。”为避免留下眼泪,我故作轻松道:“那埋了一个我。”
  
  “君侯说笑了。”我其实就是想看看那些奇怪说法传了多少进来,不过他只当开玩笑,那就当我开玩笑吧。看来明孜那边他们可能知道的并不多。
  
  我笑了笑,很真诚地说:“不过那真有我一个墓。”
  
  这句是实话,他看着我不像开玩笑,便有些尴尬,不好接这句话。但是他和我讲了夷吾的各种信息,我忽然想起来这里还真的有些故事,只是不便为常人道哉。
  
  “后来夷吾的事情,你们知道么?”我也觉得自己有点飞了,想办法把话题引回来。
  
  “哦,知道,先在凉州,后去了交州。两边都有回报,在凉州时无法接近,在交州时联络上了,却说夷吾已决议投效君侯,再联络其手下,相约起事,因其众多忠于夷吾,便打算胁迫夷吾,据说最后也被夷吾平定了。”
  
  似乎只有这个消息,有点意思。比眼前面那个貌似正规,但是莫名把弓弩手放在前排的布阵方式要有意思的多。
  
  “本董贼受其婿李儒挑唆,怪夷吾在明孜之战中轻举妄动,致对郭将军颇有嫌隙,听得夷吾弃暗投明,更是迁怒其族叔。李儒为其族更是多进谗言,郭将军家眷被扣,只能冒险走狄道安故废城一线,以求诸将家眷安全。”他第一次用董贼,应是彻底下了决心,或是为郭将军之事有些寒心吧。
  
  “可惜……”他们也是不得已吧。
  
  “你们如何击败郭将军的?”
  
  其下好好讲了讲,特意讲了日子。
  
  我能注意到他算了一下。所以我补充说,我从狄道到汉中花了些时间,因为大雪。
  
  徐将军行事一直很缜密,似乎谋划了很久,我想,他一定也做了很多准备,很多方案。
  
  我信任他,一直信任他,所以要让他最终决定信任我,所以我一直展现着诚意。
  
  终于整军完毕,徐将军从未提过趁其立足未稳而攻之,我心下一片清明,亦不提。
  
  这是我最大的诚意。如果他把我这种诚意当做我不懂行军打仗,这都可以算是侮辱了。
  
  所幸不是,徐大人看着我笑了起来,与我相请出阵。
  
  这位段小将就到阵前,偃旗,有带幡骑士上前示意,徐将军随即点头,与我再次相请,对阵双方便各自只带几个随从慢慢靠近阵前,我回头确定了一下各张大旗。
  
  徐将军注意到我这动作问有何不妥。
  
  我反问,令嫒为何还未来。
  
  刚回报已经到了,身在王将军所部阵内,在旌旗队列之后。
  
  将军考虑甚为周到。
  
  尚有一事,其子字仲厚,仲为轻重之重,抑或孟仲叔季之仲。
  
  哦,君侯心细,段家累世行伍之列,极重门族之藩,长幼之序。如段贤弟这一辈,都是纪纲忠孝之类加个明字,到小垒这一辈,都是伯仲叔季加个厚字。他上还有一个堂兄,表字伯厚,比他大不少,也在忠明贤弟帐下。
  
  段氏一门良将,也凋落如斯。不免为人嗟叹。
  
  徐将军也轻叹。
  
  有些事情,却是我比较熟悉的。
  
  在朝几月,调阅种种皆有便利。光和二年,段纪明代乔玄(史书中为桥玄,若以乔玄之名面世,则必因后有二姝牵连,作者戏注)为太尉,一月为人构陷下狱,家眷流放朔方,颎鸩死狱中。卷册中皆称为自杀,但父亲不以为然,言狱中何来新鸩。
  
  父亲当时就教训我说待位高至极,则只有向下一途,辅政卿轮换,便为安圣上及诸臣之心。还笑道,其实就是几年前的事情,他一死,那案情忽然就水落石出,纪明得以洗刷冤屈,家眷也发还回乡,各种邸报文书中便都言自杀。
  
  想到这,回头再看看这些大旗。
  
  心念一动,终于找到个好切口,但凡好事坏事让他们都做了,还要我来做甚。用一句粗俗戏谑的话说:顶着圣谕不回雒阳最好的由头,是我在某个地方为了汉室安危正不遗余力地上蹿下跳。其实,当他们给我出生入死,让我曲解其意,“奋不顾身”入蜀,并设法让我参与种种时,我就该完全明白,当然,现在也不晚。
  
  “有些事情也不能做绝,今日能不打就不打。”我忽然开始发话,虽然有点废话之嫌。
  
  “侯爷意思是?”徐将军语气有点凝重,虽然大家都是心知肚明,但我忽然说出来而且用这么一句话,他应该会觉得我也是那种老奸巨猾的:“段家累世武将,自共叔段(段家先祖,即春秋第一篇郑伯克叔段于鄢篇那位京城太叔)起,曾祖方为西域都护,至纪明终为太尉,然一月便下狱鸩死。至此子辈,竟已凋零如斯,智心不忍,必保段氏一脉无断绝也。”
  
  心中不免骂一下自己:臭不要脸。
  
  收敛心神转脸问道:“你也知虽为讨逆,但来者皆是诸侯,未以汉名,然各诸侯却将我推至高处,让我为先锋。昔年我在雒阳见各种有关董逆奏章,多言其婿李儒伙其同族之事,曾疑是否董公朝内有人为其提前做好手脚,来日董逆将李儒李傕之流在成都城下杀之,将所有罪过推过,陛下那边再有人说点什么好话,降爵改封一下伯子男,给了百里之地,供其养老,也未可知。”
  
  “不过我等听说董重等人已伏诛。”心道消息真的很灵通啊。
  
  “嗯,但董侯(刘协,正史中汉献帝)尚在也,娶吾妹。莫忘陛下颇念旧情,此番征讨,只有诸侯行伍而无汉廷亲军,只我一人以辅政卿士汉臣之名以入,是为招揽流民,安抚百姓。而诸侯又将军队交于我,让我引兵在前,或许应是有些忌讳,但是若我死了……”我故意停顿了一下,冷笑了一声:“嗯,诸侯们定会想法把罪责推到我死的地方周围一切其他,正好有更好的借口抢地盘了。”
  
  我觉得自己非常适合去太学教诈术,虽然我说的很多都是事实,但是我就能把这些事实凑出些危言耸听的结论。我甚至考虑了一下我最成功的诈术战果,却觉得可能是我的夫人们。
  
  把更多的人拉到一个可以勾连寰转的利益圈中,避免日后场面上发生变化时,自己难以自圆其说抑或寻找盟友。我仿佛已经知道未来将会如何,但却无法完全看透未来。这其中有太多纠葛,那年做了一段时间司隶校尉当真让我受教颇多。一直觉得自己能在官场上活的还算自在,完全是靠陛下恩宠,父亲荫庇。但应很快我就不再有这么好的条件了。想得我都想回雒阳了,陛下待我甚厚,纵他如何荒唐,又如何愧对天下,于智而言,仍甚感承其恩重也。但若父亲都觉得之后难以保我周全,那是真危险。
  
  段颎亦是因破羌而至人臣之极,数十年大功于汉,然一月即可死。我行事向来乖张,把柄甚多,百死之罪皆可举,只因我尚未入朝掌权柄,故不为人所忌。
  
  父亲当日让我放过种种,实际上放的不是那些权贵,而是将要和权贵之后整个家族对抗的我。
  
  暗下决心,终有一日,我会真正回到雒阳,好好整治一番。
  
  少时终于面对,与那小将军互行军礼。那小将军不认得我。我本没个贵胄模样,未引起他太多注意也不意外。倒是他眼神还在我们身后找寻了一番,最后直接对着我身边将军说道:“徐伯父,李将军修书派人来求救,言及伯父似有诸多顾虑,畏战不出,家父便派我前来增援梓潼,却在路上收到伯父劝降之信。伯父,华叔父尚在葭萌奋战,您岂可背义而投他人。”很是铿锵有力,这话一说似乎更是为义而非为旧主尽忠,完全忽略了董贼,此事倒也不会很麻烦了。
  
  我心中很是轻松,面对徐将军,徐将军面色也不凝重,察觉到我看着他,便未先回复那小将,却问道:君侯有何见教?
  
  无它,看您如何教育后生。
  
  我的意见已经给了,我还是想尊重一下徐将军,因为徐段二将,我有意招揽。
  
  那小将才留意了一下我,顺势好像又扫了一眼我们那边的阵地。
  
  你们可派兵救援葭萌了?
  
  我们并无水军,陆路走梓潼更方便,毕竟您在陆路通道上,况华叔父送信让我们不必救援。
  
  我心中都想骂这兔崽子,说得义正辞严的,结果也没去救。不过这位华将军倒真是硬气。
  
  那我却要问仲厚贤侄,大军压境,成都只管让我等进兵,却不管我们面对多少敌人,郭将军如此忠心,却和几万将士一起被逼死在狄道上。
  
  伯父如何知道郭将军已死于狄道?
  
  这徐大人的话柄甩得很好,我也正打算接话茬。
  
  哦,还未介绍,这位就是当年的平安风云候,现在被陛下封为越侯。就是他在狄道击败郭将军,然后进兵到此的。
  
  小将军满眼疑惑。看了看我们后面的旗帜,显得有些不明所以,这段家派的莫不是个傻瓜,或是被什么冲昏了头脑。
  
  我只能和他再解释一下:“段将军,陛下效法周武王分封天下于各诸侯,益州未有分封,曾言有德者据之。故各诸侯相约共取。我因是辅政卿,且此间种种皆因我而起,故以汉臣一同入益,望勿助董逆,匡扶正义。”
  
  忽有背翎信使自后而来,虽然匆忙,但还是凑到小段将军耳朵边上,小声报告。
  
  小段将军忽然非常紧张,让亲随赶紧回去,因为很近,似乎听到退兵的意思。
  
  徐大人还没用上关键人物,对面就要退兵了。当然所谓关键人物,恐怕还是另有深意。
  
  “贤侄,何事?”
  
  “江州(今重庆)被围求援,有人从荆州过来了!”
  
  楚人皆知庄蹻入巴略滇之事,今终又重现了。(史记及荀子皆有载,然有自相矛盾之处,就是前几章讲争夺盐井时的故事,当时故意略过此人,便因有一些矛盾之处无更多史实证明)
  
  我几乎要击节叫好,立刻猜到是谁。我甚至在想要是谁能从益州南部再往北插一下,就更好了,可惜那边确实无兵。我在那时间太短,心里有构想,但来不及实施。即便实施,这半年不到也决计排不上用场。
  
  “我早说过了,此事起,皆为平董逆,陛下以巴蜀为利,诱以天下共逐之。段将军可否带我去见令尊。”
  
  “君侯是否太随意了?”徐将军有点惊讶,手都从马缰上取下来,似乎做了什么动作强调了一下。
  
  “还烦劳徐将军通报一下我姊……与我夫人。莫担心,除了董贼,无人愿意冒灭九族之险杀我,恐怕连董贼知道现在外面形势于我都想留一线了。今我非荆楚之将,而为汉之卿士也。”我就是要表示,我不怕死,不在乎死,之前所有事情到现在已经结束了,只有为大汉戡乱救人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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